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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5
江家。
“咖喱牛小排的做法……嗯……在哪裏呢？哈……找到了~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呢~”湘琴斗志满满~不做出好吃的咖喱料理誓不罢休~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而我……也是需要湘琴的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瓦卡卡卡~~~一想到直树温柔的笑容和坚定的眼神~心裏就不由自主地甜蜜起来……我原来是被需要著的……而且还是我最喜欢的直树……嗯！！！所以一定要做出好吃的咖喱料理来慰劳他咯~他工作都那麽辛苦~我都帮不上什麽忙~所以一定要努力啊~让他看看袁湘琴也不是什麽事情都做不好的~！嗯！到时候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老公啊~~老公~你快尝看看我特地~为~你！准备的咖喱牛小排~”
“亲爱的~这是你做的吗？”
“嗯！来~快点~”
“啊……”直树张大嘴巴~一脸期待的样子~
“死相~自己用叉子啦~！”
“不要嘛~快点~！”
“讨厌~~~好啦好啦~来~”湘琴的笑脸灿烂得可爱~
“啊……”
湘琴把牛小排塞进直树的嘴巴~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哎呀~老公怎麽啦~”湘琴慌了手脚~用力拍起直树的後背来~那个力道好像拍得直树快吐血了……
“没什麽啦~只是噎到了~”直树细细品味起来。“不过……还真的蛮好吃的耶~”
“真……真的吗？”
“嗯！亲爱的你好会煮喔~”直树说著在湘琴的脸上烙下一个滚烫的吻~
湘琴的脸仿佛被放了火一般烧起来~
“讨厌~还要吃吗？”
“这次轮到我来喂你咯~”直树抢过叉子~
“不……不要啦~别人会看见的啦~”
“有什麽关系~你不吃我把它吃光光咯~”
“喂！留一点给我嘛~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~~~……
“湘琴！湘琴！！”
“啊？”
“你在煮东西吗？”
“对啊。”
“可是好像有一股焦味耶！”江妈妈忙著関火。
“有吗？唉唷！真的耶！怎……怎麽办啊？”湘琴手忙脚乱。
“你在做什麽啊？”
“咖喱啊。”
“咖喱？”
“对啊。妈妈你以前不是说过直树最喜欢咖喱料理了吗？所以我就想做啊~想带去给直树吃~”
“呵呵~我们家哥哥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~有你这麽可爱又关心他的老婆~你啊~真的是没话说了~！”江妈妈似乎眼裏还残留著激动的泪花~
“是笨得没话说吧！”裕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。“笨蛋湘琴做出来的东西如果哥哥吃了一定会生病的！我要打电话去告诉哥哥千万不要吃！”裕树带著鬼脸跑出厨房。
“喂！裕树你！小孩子！没礼貌！”江妈妈追了出去。
“我真的做不出咖喱料理吗？”湘琴开始洗起烧焦的锅子。“哼~！不可能的！我一定可以的！重新来！嗯！”
三个小时之後…………
湘琴狼狈得不得了的脸。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终于完成了……这次应该比较好了吧~哇！下午了耶！要快点去拿给直树~！不然来不及了~碗在哪裏呢？怎麽都找不到……”
*****
医院。
“江医师。”
“有事吗？”
“那个……中午的时候看你还在工作，你一定还没有吃午饭吧？”美琼夹著病例走进办公室。“正好我也没有吃，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吃吧？嗯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不饿。谢谢。”直树头也不擡地敷衍著。
“哎呀~人又不是机器！怎麽可以不吃饭呢！快点快点啦！走吧！去吃饭！”美琼死拖硬拽著直树走。
“喂……你！”
这个女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吧~？！
“直树的办公室在……四楼吗？还是五楼？不对不对！应该是六楼吧？我真糟糕……又不记得了……”湘琴拍拍自己的脑袋，或许这样还能迸发出些智慧来吧。
“请问……江直树医师的办公室在几楼啊？”湘琴小心翼翼地问著，因为当她的嘴裏迸出‘江直树’这三个字的时候，迟钝的她也能察觉到护士小姐投来的奇怪目光。
“哦，在五楼。”果然直树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“谢谢。”
“请让开！快点！大家快点让一下！”一夥医生护士从後面心急火燎地推著一架病床横冲直撞，险些撞到湘琴。
“喂！你们！阿……阿诺？是你吗？阿诺？！”湘琴看清躺在病床上的竟然是阿诺，马上紧跟了上来。“发生什麽事情了？阿诺！”
“对不起!请让一下好吗？我们要对病人进行抢救。他的病情现在十分危急。”
“阿……阿诺……怎麽会……”
湘琴眼睁睁看著阿诺被推进抢救室却一点忙也帮不上……
她唯一能做的，只是在外面等阿诺出来吧……
阿诺会没事的……
她的脑袋裏不断盘旋著这句话……
“江医师~刚刚的饭菜还不错吧？我早就说了嘛~人怎麽能够不吃饭呢？呵呵~”美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。
直树没有搭理，只是缓缓地走著。
真是的，他是冰山吗？为什麽总是不爱理人？真难想象他这麽冷漠的人居然已经结婚了……
嗯？
直树停下脚步，表情起了细微的变化。眼底浮现淡淡的温柔。
因为他看到……
“你什麽时候来的?”
“直……直树？”湘琴擡起头来，无精打采。
“你怎麽啦？”
“阿诺……刚刚……阿诺被送进了抢救室，我好怕……好怕…… 他会和芷柔一样……一样……囘不来了……”湘琴眼底幽幽泛著泪光。
“笨蛋。”直树心疼地唤了一句。然後把湘琴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。“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就这样很久很久……
“阿诺的病情是有些不稳定，不过现阶段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。”直树缓缓开口。
“可是……阿诺的病没有办法治愈吗？为什麽老天爷不能给他多一点健康多一点笑声呢？”
“或许可以。只是……那样的手术风险很大。”
“直树！你一定可以的！你是天才啊……所以……阿诺的一定可以被你治好的！你忘记你答应过裕树了吗？你一定能够治好阿诺的！”
直树没有回答，只是扯了扯嘴角，划出完美的弧度。
没错……他会治好阿诺的。
一定可以……
Chapter 26
急救室的灯终于暗了。
“医生！阿诺他……”湘琴迫不及待地就走上前去。
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。咦？江医师，怎麽你也在这里呢？”
“嗯。我也认识阿诺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不过我想阿诺还是尽快进行手术比较好。虽然成功的机率不大，但毕竟比现在这样来的好啊。至少还有希望。”
*******
直树的办公室。
湘琴闷闷不乐地坐著，刚刚做好料理的那股高兴劲全都不见踪影了。
“谢谢。”湘琴接过直树递来的茶杯。
“就算你把眉头都拧皱了，对阿诺的病还是没有任何帮助的。”直树的语气淡的好像平静的水面。
“我知道啊……可是……阿诺真的好可怜哦……所以……直树！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阿诺！你是天才嘛！一定可以的！我和裕树都会支持并且相信著你的！”
直树微微扯了扯嘴角，露出最淡的微笑。
这个执著却总是为别人着想的笨蛋……
“走吧。”
“啊？去哪裏啊？”
“回家啊。我下班了。”直树说著脱下了医生的白大褂。
“那我……对了！我都忘记了！我啊，我是来这里送东西给你的！”湘琴恍然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，所以扬了扬手裏的袋子。
“什麽？”
“咖喱啊~！”
“咖喱？”
“对啊，我看你工作那麽辛苦……就想说亲自下厨慰劳你一下子咯~怎麽样~很感动吧？”
“你煮的东西——很难吃。”直树依旧是淡泊的语气陈述著这个事实。
“不……不会啦！真的！这次我是很用心很用心地煮的！所以味道应该还好！真的！我有试过味道，应该……应该还算可以……”湘琴微微有些沮丧。
为什麽每次她煮的东西就从来没有被肯定过……
“江医师。院长让我来通知你今晚要临时开一个很重要讨论会。”门口的护士小姐看到湘琴的时候~居然幽幽透著嫉妒的杀气~……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直树……你不能下班了？”失望的表情布满了湘琴的整张脸。
“嗯，你先回家吧。”
“不如……我等你一起回家吧？”
“傻瓜。要开到很晚的。”
“没关系啊。”
“快点回家啦！”直树嘴上凶巴巴的口气冒出来，可是还是一把拿过湘琴握在手裏半天的袋子。
“你不是说难吃吗……那我……先把它带回家好了……”湘琴的声音轻得难以让人聼清楚。
直树看了湘琴一眼，什麽话也不说。
她该能读懂他眼底隐藏的温柔吧。
他推搡著湘琴出了办公室。
“快点回家啦！天要黑了。”
“真是的，怎麽这样~！人家只不过想等你一起回家嘛！”湘琴有些生气，不过心裏还是暖的。她渐渐能懂直树没有直接表达的意思。
医院门口，似乎……有个她熟悉的人。
“湘琴……”
“曜守……是……你啊……”湘琴尴尬地打招呼。
“是。”
“你也来看病吗？”敷衍的场面话一句一句从湘琴的嘴巴裏蹦出来。
“不是。我特地来找你的。”曜守执著地看著湘琴。
“我……我吗？可是……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呢？”
“我打电话去你家，你家裏人说你来医院了。所以我就来找你了，我有些话……想跟你说。”
医院的花园。
石板凳子上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。天已经微微黑起来了。
“呃……那个……”湘琴还是有些害怕的，因为上次的可怕经历之後，她就再也没有和曜守有过联系。
“我是来道歉的。我真的觉得很抱歉。”曜守的语气裏透著满满的歉意，应该让人很难拒绝吧。
“其实我……”
“那天……吓到你了吧？真的对不起，我那天多喝了一些，所以脑袋有些不清楚了，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麽做的。”
“曜守……”
“我很害怕因为这些，就让你不愿意再成为我的朋友了。所以我在这里真心诚意地跟你道歉。”
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我已经没什麽啦！我都忘记了呢！”湘琴故作轻松地笑笑，气氛虽然很尴尬，可是曜守那样恳切的样子还是让湘琴心软下来的。
曜守应该不是故意的吧……
“那我们……还是朋友吧？”曜守试探地进一步。
“当……当然啊……”
当然啊……曜守如此恳切的道歉……让我真心地愿意原谅他之前所做的……就让所有的不愉快如烟灰般灰飞烟灭吧……
所有的误会都会化为乌有……
而且……也是因为曜守……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被直树需要著的……瓦卡卡……这麽说来……我也不亏啊……
湘琴突然觉得这个星空特别美丽。
********
院长办公室。
直树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门。
“进来。”
“院长。”
“啊~江医师啊。怎麽？有什麽事吗？快来这边坐下慢慢说啊。”
直树在院长对面缓缓坐下。
“我……请求做阿诺的手术的主刀医师。”
“你说什麽？！”
“阿诺的手术让我来做吧。”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？虽然你从进医院来的表现一直不错，可是你毕竟年轻。这样庞大而具危险性的手术，我怕……你做不来的。”
“我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成功。”
“而且他的家属应该也不会同意吧。”
“家属那边我自然会处理的。”
“年轻人，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，万一手术失败……可能的结果会是你我都无法承担的。”
“如果手术失败……我马上离开医院。并且……承担一切的後果。”
Chapter 27
******
江家。
一家人围著桌子吃饭真的很温馨。
“对了，我下个礼拜会为阿诺动手术。”直树突然停下手裏的筷子宣布这件事情。
“什麽？！”
这次湘琴和裕树倒是出奇地有默契啊~
“哥！你是说真的喔？”裕树兴奋得要死~一双眼睛闪现从未有过的光芒~全然不顾其时脸上还沾著饭粒~他越来越崇拜哥哥了~
“嗯。”
“太好了~！直树！你终于可以完成你的梦想了！嗯！手术那天我一定要为你去加油！”湘琴激动地摇晃著直树的手臂~快……快脱臼了……
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直树剧烈地咳嗽起来，脸红了一大片。
“怎……怎麽了……直树？怎麽了？”湘琴摇得更加用力了。
“都是你啦！笨蛋湘琴！快点住手啦！！！哥哥呛到了啦！”
“啊？真……真的吗？！”湘琴触电般马上甩开直树的手臂，改为帮直树拍胸脯。 “对了！呛到要喝水啊！我去倒水！”湘琴一把站起来，跌跌撞撞的样子好像地震来了快逃命似的。
“我去我去！湘琴！你要小心肚子裏的宝宝嘛！这样站起来那麽猛怎麽行啊！快点坐下！我去倒就好！”江妈妈起身倒水去了。这个可爱的媳妇……有时候真让人有点哭笑不得啊……她开始为自己将要出生的孙子捏上一把汗了……
“不用了，没事了。”直树哀怨地瞥了一眼湘琴……
算了……这才像她嘛……
直树叹了口气。
*******
医院。
“江医师，下个礼拜的手术……没问题吧？”美琼微微有些担心。
“不会有什麽问题的。”直树翻著阿诺的病历悠悠地说著。
“好。对了。我已经跟院长申请做你的助手，下个礼拜的手术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。我想应该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
******
手术的日子。
直树安静地换著衣服。
空气裏弥散些紧张而阴郁的气息。
直树毕竟是有些紧张的……只是没有人察觉而已……他的担心和紧张……掩藏得太好……
一切都会很顺利吧……
他握了握拳头。
“直树~！”湘琴从门口闪了进来~
直树朝她露出淡淡的笑容。
不知道为什麽，每次看到湘琴阳光的笑容……什麽事情好像都变得轻松而容易了。
湘琴……是可以给人勇气的吧……
直树笑得更加灿烂了。
“对了！直树！这个是我连夜做的加油符！快点快点！把它放在口袋裏~！这样就一定会很顺利了！”
“不会又是一个会带来麻烦的东西吧？你为什麽总是喜欢做这些东西？”直树想起了联考前那尴尬的一次就有点不爽~在那麽挤得公车裏出那样的丑实在不是什麽愉快的经历。
“啊……你不喜欢啊？可是……它真的是很有用的啦！”湘琴微微有些失望，沮丧地垂下脑袋。
“算了。时间差不多了。”直树接过加油符，一把塞进上衣的口袋，瞟一眼湘琴。傻瓜……有了这种东西就能顺利了喔……那大家就都可以做医生了……
嘿嘿~直树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……
湘琴甜蜜地笑笑。
“哥哥！你要加油喔！”裕树靠在门口，露出期待的神情。
这是他一直崇拜的哥哥啊~所以他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~
“呵呵~我会的。”直树走过去微笑著摸了摸裕树的头。
那个笑容虽然很淡……却很温暖……
*****
手术即将开始。
湘琴和裕树都在手术室外面等著。
阿诺从病房被推了过来。
“阿诺！”
“阿诺！”
两个人齐刷刷走去阿诺的边上。
“阿诺！我跟你说哦！我哥哥是很厉害的！他一定会帮你动好手术的！你要相信我哥哥哦！等你病好了以後~我就带你去我家看小可爱~它很可爱哦！”
阿诺虽然戴著氧气罩子无法说话，却坚定地眨了眨眼。
“对啊！直树一定能医治好阿诺的病的！”湘琴握住阿诺的手。
*****
手术室。
直树准备就绪。
他和美琼交换了眼色。
一切都会顺利的吧……
直树悄悄深吸了一口气。
开始吧…………
江家。
“咖喱牛小排的做法……嗯……在哪裏呢？哈……找到了~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呢~”湘琴斗志满满~不做出好吃的咖喱料理誓不罢休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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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我……也是需要湘琴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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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卡卡卡~~~一想到直树温柔的笑容和坚定的眼神~心裏就不由自主地甜蜜起来……我原来是被需要著的……而且还是我最喜欢的直树……嗯！！！所以一定要做出好吃的咖喱料理来慰劳他咯~他工作都那麽辛苦~我都帮不上什麽忙~所以一定要努力啊~让他看看袁湘琴也不是什麽事情都做不好的~！嗯！到时候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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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公啊~~老公~你快尝看看我特地~为~你！准备的咖喱牛小排~”
“亲爱的~这是你做的吗？”
“嗯！来~快点~”
“啊……”直树张大嘴巴~一脸期待的样子~
“死相~自己用叉子啦~！”
“不要嘛~快点~！”
“讨厌~~~好啦好啦~来~”湘琴的笑脸灿烂得可爱~
“啊……”
湘琴把牛小排塞进直树的嘴巴~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哎呀~老公怎麽啦~”湘琴慌了手脚~用力拍起直树的後背来~那个力道好像拍得直树快吐血了……
“没什麽啦~只是噎到了~”直树细细品味起来。“不过……还真的蛮好吃的耶~”
“真……真的吗？”
“嗯！亲爱的你好会煮喔~”直树说著在湘琴的脸上烙下一个滚烫的吻~
湘琴的脸仿佛被放了火一般烧起来~
“讨厌~还要吃吗？”
“这次轮到我来喂你咯~”直树抢过叉子~
“不……不要啦~别人会看见的啦~”
“有什麽关系~你不吃我把它吃光光咯~”
“喂！留一点给我嘛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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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~~~……
“湘琴！湘琴！！”
“啊？”
“你在煮东西吗？”
“对啊。”
“可是好像有一股焦味耶！”江妈妈忙著関火。
“有吗？唉唷！真的耶！怎……怎麽办啊？”湘琴手忙脚乱。
“你在做什麽啊？”
“咖喱啊。”
“咖喱？”
“对啊。妈妈你以前不是说过直树最喜欢咖喱料理了吗？所以我就想做啊~想带去给直树吃~”
“呵呵~我们家哥哥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~有你这麽可爱又关心他的老婆~你啊~真的是没话说了~！”江妈妈似乎眼裏还残留著激动的泪花~
“是笨得没话说吧！”裕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。“笨蛋湘琴做出来的东西如果哥哥吃了一定会生病的！我要打电话去告诉哥哥千万不要吃！”裕树带著鬼脸跑出厨房。
“喂！裕树你！小孩子！没礼貌！”江妈妈追了出去。
“我真的做不出咖喱料理吗？”湘琴开始洗起烧焦的锅子。“哼~！不可能的！我一定可以的！重新来！嗯！”
三个小时之後…………
湘琴狼狈得不得了的脸。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终于完成了……这次应该比较好了吧~哇！下午了耶！要快点去拿给直树~！不然来不及了~碗在哪裏呢？怎麽都找不到……”
*****
医院。
“江医师。”
“有事吗？”
“那个……中午的时候看你还在工作，你一定还没有吃午饭吧？”美琼夹著病例走进办公室。“正好我也没有吃，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吃吧？嗯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不饿。谢谢。”直树头也不擡地敷衍著。
“哎呀~人又不是机器！怎麽可以不吃饭呢！快点快点啦！走吧！去吃饭！”美琼死拖硬拽著直树走。
“喂……你！”
这个女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吧~？！
“直树的办公室在……四楼吗？还是五楼？不对不对！应该是六楼吧？我真糟糕……又不记得了……”湘琴拍拍自己的脑袋，或许这样还能迸发出些智慧来吧。
“请问……江直树医师的办公室在几楼啊？”湘琴小心翼翼地问著，因为当她的嘴裏迸出‘江直树’这三个字的时候，迟钝的她也能察觉到护士小姐投来的奇怪目光。
“哦，在五楼。”果然直树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“谢谢。”
“请让开！快点！大家快点让一下！”一夥医生护士从後面心急火燎地推著一架病床横冲直撞，险些撞到湘琴。
“喂！你们！阿……阿诺？是你吗？阿诺？！”湘琴看清躺在病床上的竟然是阿诺，马上紧跟了上来。“发生什麽事情了？阿诺！”
“对不起!请让一下好吗？我们要对病人进行抢救。他的病情现在十分危急。”
“阿……阿诺……怎麽会……”
湘琴眼睁睁看著阿诺被推进抢救室却一点忙也帮不上……
她唯一能做的，只是在外面等阿诺出来吧……
阿诺会没事的……
她的脑袋裏不断盘旋著这句话……
“江医师~刚刚的饭菜还不错吧？我早就说了嘛~人怎麽能够不吃饭呢？呵呵~”美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。
直树没有搭理，只是缓缓地走著。
真是的，他是冰山吗？为什麽总是不爱理人？真难想象他这麽冷漠的人居然已经结婚了……
嗯？
直树停下脚步，表情起了细微的变化。眼底浮现淡淡的温柔。
因为他看到……
“你什麽时候来的?”
“直……直树？”湘琴擡起头来，无精打采。
“你怎麽啦？”
“阿诺……刚刚……阿诺被送进了抢救室，我好怕……好怕…… 他会和芷柔一样……一样……囘不来了……”湘琴眼底幽幽泛著泪光。
“笨蛋。”直树心疼地唤了一句。然後把湘琴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。“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就这样很久很久……
“阿诺的病情是有些不稳定，不过现阶段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。”直树缓缓开口。
“可是……阿诺的病没有办法治愈吗？为什麽老天爷不能给他多一点健康多一点笑声呢？”
“或许可以。只是……那样的手术风险很大。”
“直树！你一定可以的！你是天才啊……所以……阿诺的一定可以被你治好的！你忘记你答应过裕树了吗？你一定能够治好阿诺的！”
直树没有回答，只是扯了扯嘴角，划出完美的弧度。
没错……他会治好阿诺的。
一定可以……
Chapter 26
急救室的灯终于暗了。
“医生！阿诺他……”湘琴迫不及待地就走上前去。
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。咦？江医师，怎麽你也在这里呢？”
“嗯。我也认识阿诺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不过我想阿诺还是尽快进行手术比较好。虽然成功的机率不大，但毕竟比现在这样来的好啊。至少还有希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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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树的办公室。
湘琴闷闷不乐地坐著，刚刚做好料理的那股高兴劲全都不见踪影了。
“谢谢。”湘琴接过直树递来的茶杯。
“就算你把眉头都拧皱了，对阿诺的病还是没有任何帮助的。”直树的语气淡的好像平静的水面。
“我知道啊……可是……阿诺真的好可怜哦……所以……直树！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阿诺！你是天才嘛！一定可以的！我和裕树都会支持并且相信著你的！”
直树微微扯了扯嘴角，露出最淡的微笑。
这个执著却总是为别人着想的笨蛋……
“走吧。”
“啊？去哪裏啊？”
“回家啊。我下班了。”直树说著脱下了医生的白大褂。
“那我……对了！我都忘记了！我啊，我是来这里送东西给你的！”湘琴恍然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，所以扬了扬手裏的袋子。
“什麽？”
“咖喱啊~！”
“咖喱？”
“对啊，我看你工作那麽辛苦……就想说亲自下厨慰劳你一下子咯~怎麽样~很感动吧？”
“你煮的东西——很难吃。”直树依旧是淡泊的语气陈述著这个事实。
“不……不会啦！真的！这次我是很用心很用心地煮的！所以味道应该还好！真的！我有试过味道，应该……应该还算可以……”湘琴微微有些沮丧。
为什麽每次她煮的东西就从来没有被肯定过……
“江医师。院长让我来通知你今晚要临时开一个很重要讨论会。”门口的护士小姐看到湘琴的时候~居然幽幽透著嫉妒的杀气~……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直树……你不能下班了？”失望的表情布满了湘琴的整张脸。
“嗯，你先回家吧。”
“不如……我等你一起回家吧？”
“傻瓜。要开到很晚的。”
“没关系啊。”
“快点回家啦！”直树嘴上凶巴巴的口气冒出来，可是还是一把拿过湘琴握在手裏半天的袋子。
“你不是说难吃吗……那我……先把它带回家好了……”湘琴的声音轻得难以让人聼清楚。
直树看了湘琴一眼，什麽话也不说。
她该能读懂他眼底隐藏的温柔吧。
他推搡著湘琴出了办公室。
“快点回家啦！天要黑了。”
“真是的，怎麽这样~！人家只不过想等你一起回家嘛！”湘琴有些生气，不过心裏还是暖的。她渐渐能懂直树没有直接表达的意思。
医院门口，似乎……有个她熟悉的人。
“湘琴……”
“曜守……是……你啊……”湘琴尴尬地打招呼。
“是。”
“你也来看病吗？”敷衍的场面话一句一句从湘琴的嘴巴裏蹦出来。
“不是。我特地来找你的。”曜守执著地看著湘琴。
“我……我吗？可是……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呢？”
“我打电话去你家，你家裏人说你来医院了。所以我就来找你了，我有些话……想跟你说。”
医院的花园。
石板凳子上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。天已经微微黑起来了。
“呃……那个……”湘琴还是有些害怕的，因为上次的可怕经历之後，她就再也没有和曜守有过联系。
“我是来道歉的。我真的觉得很抱歉。”曜守的语气裏透著满满的歉意，应该让人很难拒绝吧。
“其实我……”
“那天……吓到你了吧？真的对不起，我那天多喝了一些，所以脑袋有些不清楚了，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麽做的。”
“曜守……”
“我很害怕因为这些，就让你不愿意再成为我的朋友了。所以我在这里真心诚意地跟你道歉。”
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我已经没什麽啦！我都忘记了呢！”湘琴故作轻松地笑笑，气氛虽然很尴尬，可是曜守那样恳切的样子还是让湘琴心软下来的。
曜守应该不是故意的吧……
“那我们……还是朋友吧？”曜守试探地进一步。
“当……当然啊……”
当然啊……曜守如此恳切的道歉……让我真心地愿意原谅他之前所做的……就让所有的不愉快如烟灰般灰飞烟灭吧……
所有的误会都会化为乌有……
而且……也是因为曜守……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被直树需要著的……瓦卡卡……这麽说来……我也不亏啊……
湘琴突然觉得这个星空特别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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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办公室。
直树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门。
“进来。”
“院长。”
“啊~江医师啊。怎麽？有什麽事吗？快来这边坐下慢慢说啊。”
直树在院长对面缓缓坐下。
“我……请求做阿诺的手术的主刀医师。”
“你说什麽？！”
“阿诺的手术让我来做吧。”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？虽然你从进医院来的表现一直不错，可是你毕竟年轻。这样庞大而具危险性的手术，我怕……你做不来的。”
“我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成功。”
“而且他的家属应该也不会同意吧。”
“家属那边我自然会处理的。”
“年轻人，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，万一手术失败……可能的结果会是你我都无法承担的。”
“如果手术失败……我马上离开医院。并且……承担一切的後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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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家。
一家人围著桌子吃饭真的很温馨。
“对了，我下个礼拜会为阿诺动手术。”直树突然停下手裏的筷子宣布这件事情。
“什麽？！”
这次湘琴和裕树倒是出奇地有默契啊~
“哥！你是说真的喔？”裕树兴奋得要死~一双眼睛闪现从未有过的光芒~全然不顾其时脸上还沾著饭粒~他越来越崇拜哥哥了~
“嗯。”
“太好了~！直树！你终于可以完成你的梦想了！嗯！手术那天我一定要为你去加油！”湘琴激动地摇晃著直树的手臂~快……快脱臼了……
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直树剧烈地咳嗽起来，脸红了一大片。
“怎……怎麽了……直树？怎麽了？”湘琴摇得更加用力了。
“都是你啦！笨蛋湘琴！快点住手啦！！！哥哥呛到了啦！”
“啊？真……真的吗？！”湘琴触电般马上甩开直树的手臂，改为帮直树拍胸脯。 “对了！呛到要喝水啊！我去倒水！”湘琴一把站起来，跌跌撞撞的样子好像地震来了快逃命似的。
“我去我去！湘琴！你要小心肚子裏的宝宝嘛！这样站起来那麽猛怎麽行啊！快点坐下！我去倒就好！”江妈妈起身倒水去了。这个可爱的媳妇……有时候真让人有点哭笑不得啊……她开始为自己将要出生的孙子捏上一把汗了……
“不用了，没事了。”直树哀怨地瞥了一眼湘琴……
算了……这才像她嘛……
直树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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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。
“江医师，下个礼拜的手术……没问题吧？”美琼微微有些担心。
“不会有什麽问题的。”直树翻著阿诺的病历悠悠地说著。
“好。对了。我已经跟院长申请做你的助手，下个礼拜的手术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。我想应该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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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的日子。
直树安静地换著衣服。
空气裏弥散些紧张而阴郁的气息。
直树毕竟是有些紧张的……只是没有人察觉而已……他的担心和紧张……掩藏得太好……
一切都会很顺利吧……
他握了握拳头。
“直树~！”湘琴从门口闪了进来~
直树朝她露出淡淡的笑容。
不知道为什麽，每次看到湘琴阳光的笑容……什麽事情好像都变得轻松而容易了。
湘琴……是可以给人勇气的吧……
直树笑得更加灿烂了。
“对了！直树！这个是我连夜做的加油符！快点快点！把它放在口袋裏~！这样就一定会很顺利了！”
“不会又是一个会带来麻烦的东西吧？你为什麽总是喜欢做这些东西？”直树想起了联考前那尴尬的一次就有点不爽~在那麽挤得公车裏出那样的丑实在不是什麽愉快的经历。
“啊……你不喜欢啊？可是……它真的是很有用的啦！”湘琴微微有些失望，沮丧地垂下脑袋。
“算了。时间差不多了。”直树接过加油符，一把塞进上衣的口袋，瞟一眼湘琴。傻瓜……有了这种东西就能顺利了喔……那大家就都可以做医生了……
嘿嘿~直树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……
湘琴甜蜜地笑笑。
“哥哥！你要加油喔！”裕树靠在门口，露出期待的神情。
这是他一直崇拜的哥哥啊~所以他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~
“呵呵~我会的。”直树走过去微笑著摸了摸裕树的头。
那个笑容虽然很淡……却很温暖……
*****
手术即将开始。
湘琴和裕树都在手术室外面等著。
阿诺从病房被推了过来。
“阿诺！”
“阿诺！”
两个人齐刷刷走去阿诺的边上。
“阿诺！我跟你说哦！我哥哥是很厉害的！他一定会帮你动好手术的！你要相信我哥哥哦！等你病好了以後~我就带你去我家看小可爱~它很可爱哦！”
阿诺虽然戴著氧气罩子无法说话，却坚定地眨了眨眼。
“对啊！直树一定能医治好阿诺的病的！”湘琴握住阿诺的手。
*****
手术室。
直树准备就绪。
他和美琼交换了眼色。
一切都会顺利的吧……
直树悄悄深吸了一口气。
开始吧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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